五岳散人:自由到底是什么

这个话题是新疆那个留大胡子、鼓动妻子穿全身除了眼睛在外面其它全都不露的吉里巴普服饰被判6年徒刑引起的。我个人觉得这事儿不太好评论,毕竟在一个标榜法制的社会里,因为某人的服饰、胡子投入监狱,这是说不过去的。

但最近这些年极端宗教势力喧嚣尘上,无论您怎么探讨背后的社会原因,极端宗教思想本身都是其理论根源。一个世俗社会可以容忍任何不伤害别人的宗教信仰,可您看到过任何极端宗教势力容忍过世俗社会么?从塔利班到ISIS,几乎都是不宽容、滥杀、毁坏的代名词。这个可以说明,宽容的世俗社会在这方面再谈宽容,那就是自掘坟墓了。

有人担心,如果世俗社会因为安全原因对极端宗教势力不宽容,最终会导致权力这种怪物泛滥,以自由换安全,最终两者都会失去。这种担心不是没有道理,无数先贤都论述过这个问题,但很多人并未真正读过这些人的完整论述,而是看了点儿类似摘选、名人名言就出来做先知,并不知道自由真正的含义。

自由是什么?自由就是在规则下生活的权利,就是你的自由到我的脚尖之间的距离。我们人类从来就是群居动物,我们组织国家、选举政府就已经让渡了一部分自由与权利,自由的边界也就随着社会的变化、进步有所不同。在任何时代里,自由都是一种人与人、人与社会、社会与政府、政府与文化之间博弈的过程。

是不是因为用自由换取安全就会造成权力膨胀、最终会导致自由与安全都不可得?这是有可能的,而且历史上确实有过不少先例。可这是世俗政权的规律,而且历史也告诉我们,这种世俗政权是可以被逆转的,因为世俗政权并不存在一个先天无法证明也无法证伪的神,它缺乏无可置疑的价值基础,哪怕世界上出了这么多极权政府、人造大神,最终都会被证伪。这是世俗政权与宗教政权完全不同的地方。

当一个极端宗教势力掌握权力的时候,这一切就很难逆转了,欧洲的中世纪用了多少年、付出了多少代价?这种事情不能再次发生,尤其是在现今全球一体化的时代,极端宗教势力是必须被打击的对象。

那么我们回头再看这个自由与安全的问题。自由本身是一种社会博弈的结果,是我们追求更理想生活的目的,当我们面对一个极端宗教势力时,安全首先失去了,就根本别扯什么自由,而就目前的世界来说,任何一个再怎么操蛋的世俗政权,自由还是可以讨论的问题。套句名人名言:在某人那里自由是多少的问题,在某人那里自由是有无的问题。那么,我们应该怎么选择?

我个人的选择是宁可在排除了极端宗教势力之后,跟无论怎么操蛋的世俗政权进行博弈,我有信心在一个世俗化社会里推进争取自由的进程,但绝无信心在ISIS统治的社会里做这事儿。在那样的社会,我要不逃离、要不拿起枪,送他们去真主那里忏悔。

来源:五岳散人
链接:http://weibo.com/p/1001603825723843459497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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